《美联储眼中的 RWA：代币化和金融稳定》
作者：Web3 小律
在美联储的 9 月 8 日的一篇关于代币化的工作论文中，表示代币化是加密市场中一种全新的且快速增长的金融创新，从规模、优势与风险三个角度来进行分析。首先介绍了代币化（Tokenization）的概念，即是指为非加密资产（底层资产）构建数字表示（加密代币）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代币化在加密资产生态系统和传统金融系统之间建立了链接。在足够规模的情况下，代币化资产可能将剧烈波动的风险从加密市场传递到传统金融的底层资产市场。
以下将这篇 29 页的论文进行了编译，以便大家进一步理解 RWA 与代币化，底层资产与加密资产，监管与金融稳定。借用于校长的一句话：「任何金融技术都伴随着背后的风险，监管技术以及 RWA 与 DeFi 的深度融合，将会是未来加密技术开发迭代的重要发力场景。」
这是继此前编译 Binance（现实世界资产代币化 RWA，嫁接 TradFi 与 DeFi 的桥梁），花旗（区块链的下一个十亿用户和十万亿价值，金钱、代币与游戏），以及我们自身撰写 RWA 研报：深度解析当下 RWA 的实现路径及未来 RWA-Fi 的展望，之后的又一篇 RWA 研报。以下，enjoy：
美联储工作论文地址见此处。
一、什么是代币化
「代币化」是指将底层资产（Reference Assets）的价值与加密代币的价值联系起来的过程。严格意义上来讲，代币化将允许代币持有人在法律层面上，拥有对底层资产合法处置的权利。到目前为止，市场上大部分代币化项目都是由小型 VC 支持的加密公司发起，而如 Santander 银行，Franklin Templeton 基金和摩根大通这些传统金融机构也宣布了它们的与加密资产有关的代币化试点项目。
与稳定币一样，代币化也会因为设计方案的不同而具有不同的特性。一般情况下，代币化通常包含以下 5 种特征：（1）基于区块链；（2）拥有底层资产；（3）一种捕获底层资产价值的机制；（4）一种存储/托管资产的方式；（5）一种对于代币/底层资产的赎回机制。总的来讲，代币化将加密市场与底层资产所在的市场进行连接，代币化方案的设计将使各种代币区分开来，并在不同程度影响到传统金融市场。
代币化方案设计需要考虑的第一个因素是底层的区块链，区块链用于代币的发行、存储和交易。一些项目的代币发行在需要许可的私有许可区块链上，而另一些项目则发行在无许可的公共区块链上。许可区块链通常由一个集中的实体控制，该实体批准选定的参与方进入一个私有的生态系统中。而在无许可的区块链（比特币、以太坊、Solana 等）上发行代币可以让大众参与，且限制较少，但是发行方对代币的控制也更弱。无许可区块链上的代币也可以接入去中心化金融（DeFi）协议中，如去中心化交易平台。在许可和无许可区块链上发行的项目代币案例参见图 1。
另外一个考虑因素是代币的底层资产。底层资产有多种分类，如链上资产和链下资产，无形资产和有形资产等。链下的底层资产独立于加密市场，可以是有形的（如房产和商品）或无形的（知识产权和传统金融证券）。链下/底层资产的代币化通常涉及一个链下代理机构，如银行，用以评估底层资产的价值并提供托管服务。链上/加密资产的代币化则需要包含智能合约，以提供加密资产的托管和资产评估。
最后一个需要考虑的因素是赎回机制。和一些稳定币一样，发行方允许代币持有人将其代币兑换为底层资产。这种赎回机制，能够将加密市场和底层资产市场进行连接。此外，代币化的资产也可以在二级市场进行交易，如中心化加密交易平台和 DeFi 交易平台。虽然一些涉及其他链上债权或股份的证券型代币不包含赎回机制，但它们仍会授予代币持有人一些其他权利，如与其底层资产相关的现金流处置权等。
二、目前代币化市场规模，以及代币化资产的类别
根据公开渠道信息，我们估计，截至 2023 年 5 月，无许可区块链上的代币化市场规模为 21.5 亿美元。这些资产通常由如 Centrifuge 这样的 DeFi 协议，和如 Paxos 这样的传统金融公司进行发行。由于代币化方案的不同，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难以获得一套全面的数据信息。因此，我们将以 DeFiLlam 平台的公开数据来展示代币化在 DeFi 中的蓬勃发展。如表 1 显示，自 2022 年 6 月以来，整个 DeFi 市场的锁定价值（TVL）基本保持稳定，而表 2 显示，自 2021 年 7 月以来，现实世界资产（RWA）这一资产类别的 TVL 相比于同类资产或相比于整个 DeFi 市场都在持续增长。许多新的代币化项目都在近期官宣，包含了多种类别的底层资产，如农产品、黄金、贵金属、房产和其他金融资产。
最近典型的一个代币化项目涉及农产品种类 SOYA、CORA 和 WHEA，它们分别参考了大豆、玉米和小麦。该项目是 Santander 银行和加密公司 Agrotoken 于 2022 年 3 月在阿根廷发起的试点计划。通过在代币中嵌入底层资产的追偿权，以及构建验证和处理交易和赎回的基础设施，使得 Santander 银行能够接受这些代币作为贷款的抵押品。Santander 银行和 Agrotoken 表示，他们希望未来在更大的市场，如巴西和美国，推广大宗商品的代币化方案。
代币化的另外一类底层资产是黄金和房产。截至 2023 年 5 月，代币化黄金的市场规模大约为 10 亿美金。两种代币化黄金占到了 99% 的市场份额，分别是由 Paxos Trust Company 发行的 Pax Gold（PAXG）以及由 TG Commodities Limited 发行的 Tether Gold（XAUt）。两家发行方都设定一个代币单位等同于一盎司的黄金，按照符合伦敦黄金市场协会（LBMA）设定的标准，由发行者自己保管。PAXG 可由等价美金赎回，而 XAUt 则通过发行人通过瑞士黄金市场卖出赎回。整体来讲，两种模式基本一致，价值与黄金期货相同。
相比于农产品、黄金这类大宗商品，房产作为底层资产则面临难以标准化、流通弱、价值难以评估，且会面临更加复杂的法律和税收的问题。这些都对房产代币化提出了较大的挑战。Real Token Inc.（RealT）是一个通过收集住宅性质的房产，并将其权益代币化的房产代币化项目。每个房产都是由一个有限责任公司（LLC）来独立持有，房产本身并不进行代币化，而是 LLC 公司的股份进行代币化，这样每个房产可以由不同的投资者共同持有。该项目主要是为国际投资者提供投资美国房产的途径，以房产租金作为回报。截至 2022 年 9 月，RealT 已经将 970 处房产进行了代币化，总价值达到 5200 万美元。
金融资产的代币化涉及证券、债券以及 ETF 这样的底层资产。与直接持有证券不同，代币化证券的价格和证券本身的价格可能不同，一方面是因为代币是 24/7 时限交易的，一方面是基于代币的可编程性和与 DeFi 的可组合性，能够为代币带来不一样的流动性。我们通过表 345 来展示 META 证券以及 MEAT 对应的证券代币价格的不同，以及交易量的不同（基于 Bittrex FB）。
可以将传统的合规交易平台的证券代币化，也可以在区块链上直接发行代币。位于瑞士的 Akionariat 就为瑞士公司提供代币化服务。美国的上市公司如亚马逊（AMZN）、特斯拉（TSLA）和苹果（AAPL）现在或以前都有代币化证券在 Bittrex 和 FTX 上进行交易。
在 2023 年早些时候，Ondo Finance 就发行了代币化基金，这些代币化基金的底层资产为美债、公司债券的 ETF。这些代币化基金的份额代表其对应 ETF 中的份额。此外 Ondo Finance 还持有小部分稳定币作为流动性储备。Ondo Finance 作为代币化基金的管理方，Clear Street 作为基金的经纪商和托管方，Coinbase 作为稳定币的托管方。
三、代币化可能带来的好处
代币化能带来诸多好处，包括能够允许投资者进入此前投资门槛较高，难以企及的市场。例如，代币化房产可以允许投资者购买某一特定的商业建筑或住宅的一小份额，这区别于房产信托（REITs）这种房产组合的投资工具。
代币的可编程性和利用智能合约的能力，允许将一些额外的功能嵌入到代币中，这也可能有利于底层资产的市场。例如，流动性储蓄机制能够运用到代币结算过程中，这些机制在现实世界中难以实施。这些区块链的特性可能会降低广大投资者的进入门槛，从而使市场更具竞争力和流动性，以及更好的价格发现。
代币化还可能通过将代币作为抵押品来促进借贷，正如上文讨论的代币化农产品的情况，因为直接将农产品作为抵押品会是成本较高或难以实施的。此外，代币化资产的结算相比于现实世界的底层资产或金融资产更加便捷。传统的证券结算系统，如 Fedwire Securities Services 和 the Depository Trust and Clearing Corporation（DTCC）一般都是在整个结算周期内以总额或净额结算交易，通常是交易后的一个工作日。
ETF 是最类似于代币化资产的金融工具，现有的经验证据可能表明，代币化还可以改善底层资产市场的流动性。ETF 的学术文献证明了 ETF 和底层资产流动性之间的强烈正相关性，并发现 ETF 的额外交易活动导致 ETF 中底层资产更高的信息交换/流通。对于代币而言，与 ETF 类似的机制意味着加密市场中代币更大的流动性可能更加有利于底层资产的价值发现。
四、代币化对金融稳定的影响
十亿美元以下的代币化市场规模对于整个加密市场或传统金融市场规模都相对较小，并不会造成整体的金融稳定问题。然而，如果代币化市场在数量和规模上继续增长，可能会给加密市场以及传统金融系统带来金融稳定上的风险。
长期来看，代币化中涉及的在加密资产生态系统和传统金融系统之间建立的赎回机制，可能会造成金融稳定性的潜在影响。例如，在足够的规模下，代币化资产的紧急抛售可能会对传统金融市场造成影响，因为加密市场的价格错位为市场参与者提供了赎回代币化资产的底层资产以套利的机会。因此，可能需要一种机制来应对上述两个市场中的价值传导。
此外，由于底层资产的流动性困乏，可能会给代币化资产带来问题。例子可能包括房产或其他流动性较差的底层资产。该问题同样在 ETF 的学术文献中得到讨论，即底层资产在 ETF 的流动性、价格发现和波动性之间有很强的相关性。
另一个金融稳定风险是代币资产发行方本身。有赎回选择权的代币资产可能会遭遇与资产抵押稳定币的类似问题，如 Tether。任何底层资产的不确定性（尤其是缺乏披露和发行方信息不对称）——都可能提升投资者赎回底层资产的激励，从而引发代币化资产的抛售。
这种流动性的传导也可能因加密市场的特性而加剧。加密交易平台允许加密资产 24/7 连续交易，而大多数底层资产市场只在营业时间开放。交易时间的错配可能会对特殊情况下的投资者或机构产生不可预测的影响。
例如，具有赎回选择权的代币化资产发行方可能在周末面临代币的抛售，由于底层资产是链下持有，且传统市场周末关闭交易，赎回者无法迅速获得底层资产。这种情况可能会进一步恶化，代币化资产价值的下降可能威胁到在资产负债表上持有相当大份额机构的偿付能力。此外，即使机构能够从传统市场中获得流动性，它们难以也在传统市场关闭的时间段注入。
因此，代币化资产的大规模抛售可能会迅速降低持有资产机构以及发行方的市场价值，影响它们的借款能力，从而影响它们的偿债能力。另一个例子可能与 DeFi 交易平台的自动追加保证金机制有关，该机制触发清算或兑换代币的要求，这可能对底层资产市场产生不可预测的影响。
随着代币化技术和代币化资产市场的发展，代币化资产本身有可能就会成为底层资产。考虑到加密资产价格比现实世界中的同类底层资产波动更大，这类代币化资产的价格波动可能会传导到传统金融市场。
随着代币化资产市场规模的不断扩大，传统金融机构可能会通过各种方式参与其中，可以是直接持有代币化资产，也可以是持有代币化资产作为抵押品。这方面的例子可能包括 Santander 银行将代币化农产品作为抵押品为农民提供贷款。如上所述，我们还看到如 Ondo Finance 将美国政府货币市场基金代币化的案例。
此外，尽管在本质上与摩根大通首次使用货币市场基金（MMF）股票权益作为抵押品进行回购和证券借贷交易类似，但 Ondo Finance 的举措对传统金融市场可能造成更加深远的影响。Ondo Finance 的代币部署在公共区块链 Ethereum 上，而不是机构自身的私有许可的区块链上，这意味着 Ondo Finance 无法控制用户和 DeFi 协议如何进行交互。截至 2023 年 5 月，Ondo Finance 的代币化基金占整个代币化资产市场的 32%。根据 DeFiLlama，Ondo Finance 是这一类别中最大的代币化项目，其代币 OUSG 还可以作为可第十九大借贷协议 Flux Financ 的抵押品。
最后，与资产证券化的角色类似，代币化可能将风险较高或流动性较差的底层资产包装成安全且易于交易的资产，可能带来更高的杠杆和风险承担。一旦风险暴露，这些资产将会引发系统性事件。
五、结论
1.本文旨在提供一个关于资产代币化的背景，并讨论可能带来的好处以及金融稳定的风险。
2.目前，资产代币化规模非常小，但是涉及各种类型底层资产的代币化项目都正在开发中，这表明资产代币化可能会在将来占据加密生态系统的更大部分。
3.在代币化可能带来的好处中，最突出的是降低进入原本无法进入市场的壁垒和改善这种市场的流动性。
4.资产代币化带来的金融稳定风险主要体现在代币化资产在加密生态系统和传统金融系统之间产生的相互联系，可能将风险从一个金融系统传递到另一个金融系统。
附件：一些资产代币化项目的信息
欧洲投资银行发行的数字债券
欧洲投资银行已经发行了多个区块链债券产品。第一笔债券是通过 HSBC Orion 平台基于私有和公有区块链的结合的形式发行的，债券总规模五千万英镑。区块链作为债券合法所有权的记录，并管理浮动利率工具和债券生命周期事件。债券将以数字账户的形式通过 HSBC Orion 平台持有。
第二笔债券是通过高盛的私有区块链 GS DAP 发行的，债券总规模达 1 亿欧元，2 年期。债券以证券型代币的形式体现，投资者可以使用法定货币来购买，高盛银行欧洲分部、Santander 银行和 Soci』e G』en』erale 作为联席经理人随后以 CBDC 的形式对发行方进行结算。这些代币由法国银行和卢森堡中央银行提供。Soci et』et G』en』erale Securities Securities Services（SGSS Luembourg）担任链上资产托管人，高盛欧洲分部担任 CBDC 的账户保管人。
该债券的特点是 T+0 即时结算，二级交易只能进行场外交易，并且以法币在链下结算。债券息票以法定欧元支付，而高盛欧洲分部作为支付代理，将这些款项分配给债券持有人。
摩根大通的 Onyx 平台
摩根大通运营的 Onyx 平台具有资产代币化和进行加密资产交易的能力。Onyx 基于一个许可的区块链，主要服务机构客户，如为数字日元和数字新元提供跨币种交易，为新加坡政府债券发行提供服务。未来，摩根大通表示，将会为美国国债或货币市场基金在 Onyx 平台上进行记账交易。
Onyx 平台还完成了摩根大通经纪商和银行实体之间的日间回购交易结算。回购交易的抵押品和现金部分都可以使用 Onyx 平台进行结算。对于回购交易，现金交易的结算使用其 JPM Coin，一个基于区块链的银行账户体系。自 2020 年推出以来，该平台已获得 3000 亿美元的收入。
Obligate
Obligate 是一种基于区块链的债务代币化协议，允许公司直接在该区块链上发行债券和商业票据。该协议为德国工业公司西门子在 Polygon 网络上发行了以欧元计价的债券提供支持，债权总规模达到 6400 万美元。Obligate 还为瑞士商品交易公司 Muff Trading AG 提供了支持。投资者在购买这些债券时，会在他们的加密钱包里收到 ERC-20 代币。根据他们的网站，未来所有的债券将以 USDC 计价，发行者必须通过 KYC 流程。
投资者将能够通过现有的加密钱包访问 Obligate。对于每一项投资，投资者持有对应的 eNote（ERC-20），该代币具有在到期时获得付款或在违约情况下获得抵押品的权利。
Franklin Templeton
美国资产管理公司 Franklin Templeton 基于 Stellar 和 Polygon 两个公共区块链，提供代币化的美国政府货币基金。投资者可以购买 Benji 代币，每个代币代表代币化基金中的一个份额，每个份额的目标是保持稳定的 1 美元股价，并且可以随时赎回。份额所有权是记录在 Stellar 区块链网络专有系统上。
该代币化基金 92.5% 的资产来自美国机构，其余部分为现金。投资者可以通过 Benji Investments 应用程序进行购买。该代币化基金目前管理的资产超过 2.72 亿美元。
Ondo Finance
Ondo Finance 提供几种代币化基金产品，包括 OUSG、OSTB、OHYG 和 OMMF，代币化基金的底层资产分别为 Blackrock 美国国债 ETF、PIMCO 增强型短期活跃 ETF、Blackrock iBoxx 高收益公司债 ETF 和美国标记基金。OMMF 代币的收益将每天空投给代币持有人，而其他代币的收益（如 OHYG）将自动再投资于相关资产。代币持有人可以从第三方服务机构处收到传统的基金会计报告，验证基金资产。
代币可以每天兑现，但可能需要多天来结算。如果基金手头有美元，赎回立即发生。如果没有，基金将出售 ETF 份额，再将美元从 Clear Street 转到 Coinbase，在 Coinbase 将美元换成 USDC 后，然后将 USDC 支付给代币持有人。
RealT
Real Token Inc.（RealT）通过收集住宅性质的房产，并将其权益代币化。每个房产都是由一个有限责任公司（LLC）来独立持有，房产本身并不进行代币化，而是 LLC 公司的股份进行代币化。因此，每个拥有房产的公司股份将被份额化，可以由投资者共同持有。该项目主要是为国际投资者提供投资美国房产的途径，并为他们提供房产租金的回报。截至 2022 年 9 月，RealT 已经将 970 处房产进行了代币化，总价值达到 5200 万美元。
在法律层面，RealT 是注册在特拉华州的一家公司，名为 Real Token LLC。该实体的存在是为了简化房产代币化发行的过程，即将每个房展置于一个系列的 LLC 公司名下，并提供股份份额以赚取回报。
RealT 的代币可以用作 RMM DeFi 借贷协议的抵押品，该借贷协议基于 Aave V2。到目前为止，只有非美国用户可以访问 RMM 协议和并借出稳定币 DAI。
MatrixDock
MatrixDock 发行其稳定币（STBT），每个稳定币锚定 1 美元，稳定币由到期日不超过 6 个月的美国国债以及回购协议支持。STBT 可以铸造或赎回，用户必须先存入 USDC/USDT/DAI，一旦底层资产的购买被「确认」，存入的 USDC/USDT/DAI 将铸造 STBT 代币。赎回可以通过 MatrixDock 的应用程序或通过将 STBT 转移到发行人的专用地址，期限为 T+4（仅限纽约银行日）。如果持有者在到期前赎回 STBT，则执行价格按国债结算价格除以前一日的公平市场价值（FMV）计算。
Lofty
Lofty 基于 Algorand 区块链将提供美国房产的代币化。其的运作方式与 RealT 非常相似，即将财产从卖方转移到 Lofty 后，Lofty 将每项财产置于一个独立的 LLC 公司，并将 LLC 公司的股份代币化。持有这些代币收益来自底层资产的租金收入和房产升值。由于底层资产是一项法律权益，而非底层资产本身，那么就不大可能有办法赎回。
Tangible
Tangible 是一个现实世界资产的 NFT 市场，允许用户将葡萄酒、金条、手表和房地产转换为 NFT。现实世界的资产由保管并存储在 Tangible 的安全存储设施中。用户可以用该平台的原生稳定币（Real USD 主要由房地产的利息收入支持，预计 APY 将在 10%—15% 之间）或 DAI 等代币购买 NFT。只有当持有人拥有 NFT 的所有份额时，所有的 NFT 才可以作为底层资产赎回。
Aktionariat
Aktionariat 是一个法律合规的数字化平台，仅限于瑞士。Aktionariat 平台为其他公司提供了股份代币化所需的工具，并能够使之交易。由于 Aktionariat 有能力持有和交易代币化的股票和传统股票，股票的价格将取决于总供给，包括上市的股票份额，以及公司的估值。Aktionariat 通过跟踪区块链上的交易地址和存储在链下数据库中的地址来映射构建股东登记册，并实时更新。然而，由于股东与代币持有者之间的区别，代币转让未必会导致登记的变更。公司也可以通过向股东回购其代币的形式并将其代币「烧毁」而转回传统的股份制。
Agrotoken
Agrotoken 能够提供农产品代币化的方案，如大豆、玉米和小麦，每个代币表示 1 吨底层商品，同时商品到期日也可以标记为 30、60 或 90 天或续订到最大合同日期。出口商或收藏家将通过预言机确保粮食储备证明。该协议在以太坊公共区块链上运行，每个代币都是一个 ERC-20 代币。
该项目是 Santander 银行和加密公司 Agrotoken 于 2022 年 3 月在阿根廷发起的试点计划。通过对代币中嵌入底层商品的追偿权，以及构建验证和处理交易和赎回的基础设施，使得 Santander 银行能够接受这些代币作为贷款的抵押品。
通过与 Visa 的合作，Agrotoken 创建了一张被 8000 万个商店和与代币化农产品项目相关业务所接受的银行卡。该公司正在将拥有剩余粮食的阿根廷农民和出口商与全球商业网络有效联系起来。
Paxos Trust
Paxos 是一家专门从事区块链基础设施和支付系统的金融机构，同时也是诸多加密项目的托管方，如稳定币 USDP 以及代币化黄金 Pax Gold（PAXG）。PAXG 只在以太坊区块链上运行，全天候可供结算，约占代币化黄金的一半市场。一个 PAXG 代币等同于一盎司的黄金，可兑换底层实物黄金本身，以及黄金权益/信贷的权益，或可通过 Paxo 的平台直接以美元出售。Paxos 公司受纽约州金融服务部监管。
TG Commodities Limited
TG Commodities Limited 是 Tether Gold（XAUt）的发行人，总部设在伦敦。在法律上，其与香港的稳定币发行方 Tether Limited（USDT）不是同一实体，但两者将被视为同一发行人。一个 XAUt 等同于一盎司黄金，可以兑换黄金实物本身，也可以兑换在瑞士黄金市场出售黄金实物后的法定货币。所有 XAUt 都由实物黄金支持，持有者可以通过 Tether Gold 的网站搜索与其 XAUt 相关的特定金条。赎回只能针对整块金条，范围从 385 到 415 盎司。
Toucan Protocol
Toucan 协议允许在碳注册中心拥有碳信用额度的用户将其代币化，并允许交易。代币化的碳信用额称为 TCO2 s，它被编程为 NFTs，并可以通过添加额外的名称（如 TCO2-GS-0001-2019）来区分碳信用额的项目和具体情况。Toucan 还管理两个流动性池：基础碳池和自然碳池，以提高流动性，汇集类似的碳信用。自然碳池只接受与基于自然项目产生的 TCO2 代币。
Centrifuge
Centrifuge 是一个开放的 DeFi 协议，以及一个现实世界资产市场。现实世界资产的所有者作为发起人，来创建完全由现实世界资产抵押的资产池。该协议不限资产类别，并设有多个类别的资产池，如抵押贷款、贸易发票、小额贷款和消费金融等。同时，Centrifuge 能够集成到其他 DeFi 协议中，例如它承载着 MakerDAO 中大部分 RWA 的资产。
现实世界资产的代币化是由资产发起人（Asset Originators）发起并设立资产池，每个资产池都与一个特殊目的公司（SPV）相连，该 SPV 从资产发起人手中取得资产的法律所有权，以使 SPV 的资产与资产发起人的业务相分离。现实世界资产将被代币化为 NFT，并与链下数据相关联。投资者将稳定币（通常是 DAI）存入资产池中，作为回报，他们将根据风险偏好收到代表资产池中的两种代币：TIN 和 DROP 代币。TIN 和 DROP 代币可以定期赎回，对投资者的回报来自从资产池中获得融资的借款人支付的费用，投资者也可以从平台代币 CFG 中获得奖励。
Goldfinch
Goldfinch 是去中心化借贷协议，能够为全额抵押的链下资产提供加密贷款。协议有三种主要参与者：投资者、借款者和审计师。投资者也可以通过向 Goldfinch 会员金库提供资金来支持协议的发展。
借款人是链下借款实体，他们提出了协议中的有关贷款额度的交易条款，称为借款池。投资者可以直接向借贷池提供资金，或间接地向协议提供资金，通过协议中的自动分配流程参与。投资者可以在特定日期赎回他们的代币，比如每季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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